江苏省前黄高级中学
校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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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鲜为人知的前黄校史 千年渊源--香火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人:webmaster  发布时间:2009-09-21  浏览次数:
 
    大唐永徽年间,武后听政,佛道盛行。于是在常州这个地方便兀的出现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寺庙来。那座至今雄踞常州东门外的天宁寺,便是那个时期的产物。但少有人知,出常州南门20余里,还有个景德寺,流传下来的资料足以说明,它曾经是仅次于天宁寺的常州第二大寺。
    且不说其中历经的风风雨雨,总之到上个世纪初,景德寺的香火已经萧条。1937年日寇入侵常州之后,庙里的方丈带着手下的几个徒弟向南方逃命去了,一路仓皇。景德寺就像被丈夫遗弃的乡下女人,一夜憔悴。有乘火打劫者在月黑风高之夜把庙门卸了扛回家劈成柴火塞进灶膛,这时候的寺庙已经像一个掉光了牙的老太婆在风雨中飘摇。偶尔有几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鼠从结满蛛网的窗纸间寻觅进去,不久又饿着肚子出来,发出“吱吱”两声,除此之外,只剩下空荡荡的风声了。
    而春天年年来临。1939年的雪化了以后,人们惊讶地发现庙前的空地上竟然辟出几垄菜地来,傍晚时分,人们竟然听到庙里传来阵阵读书声。宗教意义上的景德寺已经倒塌,它以后的名字叫做新园初级农业学校。我们不妨记录下这两个开创者的名字:杨锡类、杨木者。他们都是举人之后,地方有识之士。文化教育这个字眼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一旦需要,他们便成了地方教育的开拓者。时南京已经沦陷,周遭的乡下成了最好的避难所。还能读书,这就真是个的好地方了。诗人余光中那年14岁,跟着父母从南京避难到常州外婆家,在新园度过了两年中学时光。半个世纪之后,诗人从台湾回母校讲学,在讲台上热泪盈眶。不知道是面对学校旧貌新颜的激动,还是因为步履辗转的沧桑。
    好景不长,鬼子的铁蹄践踏了整个苏南。很难再上课了,学生们干脆寄宿到了学校,白天参加劳动,到了晚上才能偷偷把书从秘密的角落取出来,一字一顿地读,一笔一画地写。穿越时空,你所能看到的是一群单薄的长衫,一群瘦削的背影,在昏暗的油灯下漫卷诗书,泪水迷了后人的眼。
    学校几经改名,校舍几经翻修。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寺庙的轮廓都已经拆除。从此不复有人记得,在这个今天叫做前黄中学的位置上,曾经是常州的第二大寺院,景德寺。而与此同时,东门的天宁寺却日益兴旺。哪怕是在破坏深重的文革年代,它都作为江南佛教丛林完好的保存了下来。而景德寺的教育却中途折戟!学校一度停课,许多老师被迫离开了工作岗位,用知识分子的肩膀来承担农林重活。这样的盛衰荣枯也分明有些悲哀了。在一次夏麦抢收中,数学老师周伯弘从早晨到傍晚一直在田间弯腰刈麦,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倒去,锋利的麦芒刺向了他的双眼。后来几次手术,最后却仍然阻挡不了视力的退减。当视线逐渐暗淡,人生却是如此坚挺,周老师最后进入了江苏省第一批特级教师的行列,当1990年老先生从讲台上退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难以看清楚对面熟人的面容。退休之后,老先生经常会在校园里面散散步,闲时弄弄诗词书法,对人生不感慨,不后悔,似乎也不沧桑,这是才是真正奉献的人生。
    今天行走在前黄中学的校园里,岁月似乎已经淡去了历史与往事。唯一剩下到今天的,就是广场上的一口老井,两株银杏。老大老大的银杏树:它们春天枝繁叶茂,秋天硕果累累,夏天给人以巨大的荫庇,冬天给人以不屈的屹立。生命力正强,仿佛一切刚刚开始。就是在这二十多年的青春年华里面,前黄中学深厚的文化底蕴被展示出来,并一跃成为苏南教育的传奇明星。从省重点到国家级示范性普通高中,从省模范学校到省文明单位,从这所学校走出的人才就像银杏枝头的叶子一茬一茬,不可计数了。
    这一切当然和那些勤勤恳恳的教育者付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然而这种说法似乎并不深入本质。太多的人为此付出了心血。1997年,香港李海根先生慷慨捐资百万,建造了介眉艺术馆;同年,台湾汤锦文先生捐赠百万,建造教学楼锦文馆。汤先生是个很朴素的老人,捐赠那天,陪同他来的是在大陆的子女,都是很普通的农村百姓。汤先生也不富裕,那一百万元是他一辈子省吃俭用的积蓄,他全部捐献了出来。他说自己老了,不如捐给家乡的教育事业吧。
    在前黄这块教育沃土之上,筚路蓝缕者有之,兢兢业业者有之,慷慨解囊者有之,——教育,国家之事业也。回顾六十年岁月,风雨的坍塌,岁月的沉浮并没有使之沉沦,这似乎应证了这句话:为国为民,香火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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