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省前黄高级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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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再焕的回忆文章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人:webmaster  发布时间:2009-10-27  浏览次数:

从丑小鸭到博士后

    我的女儿降生的时候,正是极左路线当道阶级标签主义横行的时期。所有出身不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第三大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不用想入党、参军、提干,连义务教育以上的升学都不能。除了做最底层的人,从事最艰苦的体力劳动之外,其他什么都不被许可。就象奴隶社会一样,奴隶生的孩子永远是奴隶,不得翻身。所以女儿来到人间就几乎被人看死了,这种孩子会有出息吗?是不会有出息的丑小鸭。但孩子是我的心头肉,我生的孩子,生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直没有出息,这不是我害了她吗?我对女儿就有这样的负疚心理。别人看不起她,我能看不起她吗?别人不培养她,我能不培养她吗?我只能加倍怜爱她!
    在我的女儿、儿子还没有进幼儿园之前,我常会用一些带有智力测验性质的题目去考考他们。那时,女儿比儿子大二十个月,但总是儿子能够抢先给出答案。这显示出儿子的智商高于女儿。而女儿在这种场合,总是流露出一种尴尬的、难为情的笑容。这种笑容只有对孩子无微不至关爱的父亲才会发现。她有多么强烈的上进心!她为落后于弟弟而羞愧,这就是知耻而后勇,这就有前进的动力。我并不为儿子的聪明高兴,我为女儿不如儿子内心蒙上了阴影。他俩同是我的孩子,智商却有差别,我觉得欠了女儿什么。我心里想:我应该加倍的呵护我的女儿,否则怎么对得起她呢?
    我想,我应该设计一条正确的培养道路、思索一套科学的教育方式方法来培养女儿。作为家长来说,能这样就不错了.问题是女儿要配合,也就是要听话。“听话”这个词现在颇有争议。许多媒体都竭力鼓吹听任孩子的天性,自由发展、自然成长。我不相信这一套,孩子不管教就能成才,还要学校做什么?家长、教师会有错话去误导孩子、学生吗?而且我非但言教,还注意身教,总是对女儿表示最大的善良和诚信。因此,我始终是女儿最信赖最敬佩的人。
    有一个非常动人的关于听话的故事。
    女儿四岁时,一个春夏之交的夜晚,她得了肺炎,烧得厉害,浑身发烫。已是下半夜了,我不敢捱到天亮,怕出危险。女儿充满期待的目光,痛苦的呻吟和喘息象刀一样绞痛着我的心。我连夜抱着她到镇上医院急诊。一路走,我一路和女儿交谈,分散她的注意力,不使她浸沉在病魔的折磨之中,我问她:
    “生了病,难受不难受?”
    “难受”
    “现在去医院,医生给你吃了药,打了针就会好起来,不难受、不发烧了。”
    “嗯”。
    “打针会痛的,你不用怕也不要哭,打过针以后,慢慢就会好起来。”
    “嗯。”
    到医院,医生首先给她配了青霉素,于是我就抱着女儿到护士那里立即做了皮试。虽然做皮试很痛,很多婴幼儿都害怕,都会大哭。但我女儿却一声不吭声,一会儿医生过来催促护士,
    “天都快亮了,快抓紧时间做皮试呀!”
    “已经做了。”护士回答。
    医生顿时惊愕,怎么没有哭,没听到她的哭声嘛。
    一会儿,皮试阴性,护士迅速注射了青霉素,女儿也一声不吭。稍停,医生又来催问:“如果皮试阴性,赶快把针打了,时间不早了。”护士说:“已经打完针了”。
    这时医生更惊奇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
    粉碎四人帮后,她和弟弟进了幼儿园,是一个插队在我们村的知青办的。园址就在村上,主要学一些简单的计算、文字,学唱歌跳舞之类。一段时间下来,那知青告诉我,你的女儿很聪明。她学什么都特别仔细,特别认真。知青说,她总能第一个记住全部歌词和舞蹈动作,而且舞姿准确到位。有一次到公社里去表演,她跳得最好,公社书记特地抱着她,夸奖她跳得好。这使我对女儿信心大增。
    一次我出差在外,到自由市场上去转悠,看到一对夫妻在为他们的女儿买衣服。那女孩长得和我的女儿差不多,试衣时显得非常活泼可爱。这使我想起了女儿,我也想买一身带回去,价钱又不贵。心想女儿穿了这身衣服她该多高兴啊!但在那里踌躇了一会最后还是舍不得买。我当时家境并不算好。不能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我想,两个孩子今后的读书栽培,要花很多的钱,钱要用在刀口上。女儿穿着这新衣服,当时也许很可爱,但说不定明年就穿不下了,这不浪费了吗?再说我一向认为,作为儿童、青年,首先要具备的是心灵的美。五讲四美中的那些美。而不应该首先讲究外表美,尤其在家境不允许的时候。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长身体、求知识而不是打扮。让她现在做一个丑小鸭吧!回家以后,我看到女儿和一些同伴在一起游戏,心里掠过一丝歉意,但看到女儿虽然穿的旧衣服,仍显得那么活泼可爱的样子。我心想:只要坚持用正确的思想和方法去教育她,持之以恒,她总有一天会变成白天鹅的。
    她读小学的时候,我在湖塘工作。暑假里,前黄中学的退休教师史光新在湖塘办一个书法培训班。我每天骑自行车把女儿带到湖塘,十多公里远,下班再把她带回家。我想,只有让孩子多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培训,才能使她的知识和才干增长。由于触类旁通的原因,这对提高学习成绩也是有好处的。书法培训班结束,女儿得了第一名。史老师对我说,这个学生心很静,今后学习是不会差的。这话给史老师说对了。平时放学回家她总是先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几乎不受任何外界的诱惑和干扰。作业做完了如果还有时间,她就会预习老师安排的新课。,这种自觉和专心几乎为她的同龄人不能企及。平时我也总是寻找一切机会,凡是能使女儿得到锻炼,对身体、学习的长进有帮助,能够获益,我总是千方百计让她参与,使她见多识广增长才干。的确,由于她的勤奋,学习一直不差。整个小学、初中阶段,女儿在同年级六七个班中,不论大大小小的考试,总分一直是第一名。九年一直是全年级第一,想想都难,这是真正的十年如一日啊!以致初中毕业时,前黄中学的校长、教导,到我们家跑了几趟,动员说服我们一定要让女儿进前黄中学。
    一方面我对女儿的各种学习抓得很紧,另一方面我并不给她压力和包袱,我总是这样对女儿讲的:不要把考试分数看得太重,关键是你是否学懂了,学透了。学懂学透了,只要防止粗心大意,成绩自然会好。没有学懂,一定要补课,否则囫囵吞枣慢慢会掉队的。心态平衡不背包袱,坦然应对考试,这样最好!
    我妻子体弱多病,女儿必须帮着做些家务。我对她说,做做也好,你今后总要走向社会,逃不过做家务这一关。不过不能挤占太多的时间,否则是要影响学习的。我定了一个方针:⒈参加,⒉适度,每天半小时左右。课余,她也看一些杂书,不过她看的杂书都是我挑选后给她的。如居里夫人、秋瑾等人物的故事,《牛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类小说。可以说都是一些正面的东西,积极的东西。书籍既然被人们喻作精神食粮,对扩大知识面,了解社会生活,对提高自身的素质修养有裨补作用,那么对阅读书籍的挑选也是毋庸置疑的。看坏书不就象吸毒品吗!我从来不让孩子读荒诞、淫秽、怪异、颓废的作品,特别在他们青少年时期。我希望孩子是纯情少年,女儿也的确是清纯少女。
    女儿在前黄读高中也一直是出类拔萃的。她除了能出色地完成学业之外,还参加诸如物理竞赛、化学竞赛之类的全县性比赛。她也能帮助同班或者同宿舍的学生共同提高学习成绩。记得高二下学期,女儿在一次期中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一时,告诉我,她的眼睛有些近视,要配眼镜了。我当即写信表达了我为她成绩优秀的喜悦之情,也表达了我隐隐的心痛。毕竟好成绩是代价换来的!眼睛近视虽然在高中很普遍,但一生一世多不方便。我把这种心情告诉女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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