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省前黄高级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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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极 之 光 张青松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人:webmaster  发布时间:2010-09-14  浏览次数:

(谢自楚先生精彩报告讲稿)
理想
    1981年1月12日,当登上极地考察船“塔拉丹”号时,我欣喜若狂,闪进我脑海里的第一感觉就是:多年的理想终于要变成现实了。
    南极是地球上最后一块尚未被开发的大陆,也是最冷、最干、最高的大陆。它的存在,影响着全球的大气循环和热量平衡。南极冰川的变化对全球的水量平衡,洋流分布、海平面的升降以及气候变化等,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南极是研究地球磁场、高层大气、地层结构、气候变迁以及有关地学、生物学、地球物理等诸多学科的重要场所。
    南极大陆地层中蕴藏着丰富的煤、铁、有色金属等矿产,在辽阔冰架的海底下已发现大量的石油。
    南极海域的生物资源极为丰富,仅含有高蛋白的磷虾一项,就可满足人类对于水产品的需要。
    1957年,我选学“极地与冰川”专业以后,就把考察南极、开拓中国的极地事业作为自己的理想。
    记得1958年,前苏联南极考察队队长特列什里柯夫教授给我们上“极地自然和探险”课时,我被极地奇特、神秘的自然环境和那些不畏艰险的极地探险者的英雄事迹深深打动。
    那时,同班同学中已有人作为实习生参加了北冰洋浮冰站的考察,我羡慕极了,便鼓足勇气,在课间休息时找特列什里柯夫表达了自己想参加前苏联的南极考察的愿望。
    特列什里柯夫凝视我片刻,称赞了几句,说可以考虑。但在第二次上课时,他对我说,对于外国学生,必须要由本国政府给前苏联政府发照会,才有可能参加南极考察队。看来他非常重视我的请求,请示了他的上级。听到要政府出面,我被吓住了,没敢再去争取。
    回国之后,科研以外的阻力一个接一个,不要说南极考察,就连国内的冰川、雪崩考察也是困难重重。但是,考察南极的理想一直在脑中萦绕,一有机会我就阅读有关南极的文献,追踪着国际上对南极考察的进展。
    眼看《南极条约》到1991年就要满期,届时,中国如果还不去南极考察,假设强国们瓜分南极,我们就连发言权都会没有。想到这些,我心中十分着急。
    “文化大革命”结束,科学的春天到来,我想起自己的理想和对中国南极事业的责任,决心向上级提建议。
    1977年冬,我赴京参加中国科学院地学部组织的一次工作会议。地学部郭孝先主任问我:“我们搞西藏综合考察,影响很大,下一步抓什么大课题呢?”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考察南极!”他摇着头说:“考察南极?谈何容易!前苏联当年考察南极是海军护送的!”
    确实,“文化大革命”刚结束,南极考察还不可能提上日程。
    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召开,我向科学大会写信,提出考察南极的倡议,大会非常重视我的倡议。这样,在国家科学规划中第一次出现了“南极”的字样。
    此后,每当我到北京出差时,都到中科院的综考会、地学部和国家科委鼓动着手准备南极考察。
    1980年初,单位接到中国科学院地学部的电话,询问我是否可立即参加澳大利亚组织的南极考察。当时我不在单位,接电话的人回答有些迟疑。
    当我得到消息赶到北京时,已经晚了,因为科学院已选定张青松和董兆前作为中国第一批赴南极考察的人选。
    施雅风所长知道这一消息后也很惋惜,他一方面积极向院部争取让我作为下一年度赴南极考察的人员,另一方面把我从繁忙的业务中抽出来,送我到西安外语学院强化英语训练,作好南极考察的语言准备。
    1981年11月,我终于能够以冰川学家的身份参加澳大利亚南极考察队,这在中国是第一次。这一批人员中还有海洋地球物理学家颜其德、海洋生物学家吕培顶、气象学家卞林根。
    施雅风所长特意为我去南极拨了2000美元,以便在国外购买必要的器材。
    到墨尔本后,我立即投入了赴南极前的准备工作:了解澳大利亚南极冰川学研究计划,查阅有关资料;与澳南极局顾问、墨尔本大学气象系的巴德教授、冰川部的艾里森、里尔?杨博士讨论并确定了我的课题。
    日本朋友渡边兴亚先生应我的请求,托途经澳大利亚的日本南极考察队给我带来了一套雪物理野外考察仪器。
    得悉澳方缺少冰川研究人员,我向刚成立不久的中国南极考察委员会办公室主任郭琨写信,建议将冰川研究列为中、澳南极合作的长期研究项目,并给施雅风所长写信推荐钱嵩林、秦大河作为中、澳南极冰川合作研究项目的后继人选。
    南极考察前的一项重要准备工作是“南极安全训练”。
    1982年1月,我到达澳大利亚南极局所在地澳洲南端塔什马尼亚岛的霍巴特城报到、集训。
    在这里,我见到了早期到达的中国第一批南极考察者、国家海洋局第二海洋所的董兆前和中国科学院北京地理所的张青松,我们一起住在舒适的南极宿舍里,他们向我讲述了初次南极考察的感受,我们共同展望着中国南极考察的前景。
    集训前,我领了一套崭新的南极考察个人装备,从内衣到外套,整整两个行李包,据说值2000多美金。
    防寒的鸭绒衣与我在国内登山时使用的差不多,奇特的是橙黄色的防风衣,它不透风,但是透水汽。贴身的细绒毛衣,温暖、舒适。张青松说,这三件衣服加在一起,足以抵御零下40摄氏度的严寒。
    南极靴是特制的,加上厚厚的毡袜,穿着它在雪坑中连续呆两个小时也不会觉得脚冷。
    我的个人装备中还有那保护面部的南极面罩和羊皮帽。
    我全副武装起来,就像个太空人,十分有趣。
    安全训练的主要项目是防火、防冻、防风知识的学习和演练。我们要学会使用各种消防器材,其中最重要的项目是学会各种自救方法、措施和技能。
    在极地,磁极与地理极偏差达90度,不能用罗盘,我们必须学会按星座定方向。
    最艰苦的是攀岩训练,两个小时的训练下来,我们个个筋疲力尽,全身湿透,但这是掉进深深的冰裂缝后惟一的自救措施,不学好还不行。
    本来还有冰水游泳训练,那就是跳进冰水中至少呆几十分钟,再自己爬上岸。
    训练进行了一个星期。
在野营期间,南极局负责训练的官员还悄悄观察了每个南极队员的性格、脾气和人际关系,不合格的就要淘汰。听说,以前有人因为不能忍受南极的艰苦和寂寞,曾发生过行凶杀人的事件。
常听人说,到南极考察有三个步骤:第一,是横渡辽阔的南大洋,将人员和物资源源不断运往南极;第二,是在南极建立固定的考察站,开展各种科学观测;第三,深入南极的内陆去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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